云和雨乱

冷酷无情cp人,自闭拍照鸽子精

【萧逸X你】以身饲狼

观前提示:

  1.全文2k7,非原作背景,第一人称第三视角,姐姐=你,我=原创女性角色≠汤圆

  2.狼塑狗塑严重,不算甜,cp浓度不是很高,谨慎观看

  3.如果不习惯的话当个传奇故事看也行,ooc有,非传统乙女文。如果观看中有不适请及时退出。

  

 后山上有狼。

    我常听到大人这么说,后山上有狼,所以小孩子在晚上不能出门,白天也不能一个人到后山去。

   我没见过狼,姐姐说她也没见过,她觉得这都是大人骗我们不要去山里玩的谎话。姐姐爹娘都死了,她和外婆住在一块儿。人人都说她是克父母的灾星,她却不以为意,掐着腰把那些在门口说难听话的人都骂走了。姐姐说大人都在撒谎时眼睛亮亮的,倔得很,看起来很不服输的样子。

    既然姐姐说没有狼,那大概就是没有狼了。我想。

   有天我在正在池塘里摘莲蓬,姐姐神神秘秘地向我招手,把我带到她家的后院的鸡窝里。她蹑手蹑脚地掀开装鸡食的箩筐,里头没有鸡食,只有一只长得有点大的小黑狗在里面窝着。

  “姐姐,这是啥嘛?你从哪捡的小狗?”

  “昨天晚上从山上跑到我们家院子后面的,你瞧,腿上不知道给谁弄伤了。一开始可警惕了,趁我和外婆睡着弄死了两三只鸡。后来给他投了点肉,又趁它睡着时给它抹了点伤药才消停。”姐姐翻了翻小狗的后腿,上面果然有碗大的一块血疤和黑色的毛皮血糊糊地粘在一起。似是弄痛了,小狗在梦里呜咽一声,把脸捂住了。

    我和姐姐相视一笑。

   

    姐姐给这只狗取名叫小一,因为笔画少。山村偏僻,村里认字的就只有那个老秀才,我们不敢找他取,就趴在学堂门口捡字,先生教小孩念“一去二三里。”姐姐想了想说小狗就叫小一吧,多好记。我哪敢有什么意见,小一是姐姐的狗,本来就该是她来取名字。

   我们一天天长大,小一也从小狗长成了大狗。说是大狗,实际上体格比正常的成年细犬还要再大上一圈,黑毛绿眼,厚爪细腰。常人路过姐姐家都要感叹一句“嚯,这大狗。”小一平常也不在家里,白天姐姐去田里干活的时候它就往山上跑,把自己喂得膘肥体壮不说,还能给姐姐带只兔子打打牙祭。晚上的时候小一就绕着院子走来走去,姐姐家从养了它后就再没遭过贼。

   它看起来像座沉默的山,我悄悄告诉姐姐,我有点怕小一。姐姐翻了个白眼,骂我没出息,小一就是只壮些的狗,有什么好怕的。她是真喜欢小一,我常看见她在不做工的时候偎在小一身上晒暖。也不怪姐姐迟钝,只是小一除了对她以外也确实没对别人露出过温柔的目光。

   任谁看来小一都只是一条普通的狗,我一直是这么觉着的。

  

   就这么笑着、闹着,一转眼,姐姐十六,我十二岁了。

   这年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大灾,本该是雨水丰沛的四月,硬生生一滴雨都没有下。地里旱得要冒烟,禾苗从青翠变成了焦黄,连山上流下来的溪水也尽数干涸。大灾之后就是大疫,姐姐的外婆年纪大了,没躲过这场灾难,汤水未进高烧三日后匆匆离开了人世。我陪着姐姐葬了阿婆,小一趴在一边,一家几口的坟包排在一起,整齐得让人心慌。埋阿婆的时候我全程悄悄觑着姐姐的脸色,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悲哀的表情,只是当我说我过几日也要随家里人一起出去逃荒的时候露出了一点不忍。我问姐姐,你要和我们一起走吗?姐姐说她就不了,她要留下来和小一一起陪着爹娘和阿婆。

   孤女总是遭人惦记的,当天半夜我就听见姐姐家的方向传来几声很响亮的男人的痛呼,几乎划破寂静山村的黑夜,然后是姐姐的叱骂和小一在低沉地呜呜警告。我和阿娘抄着扁担跑到姐姐家,看见姐姐正握着菜刀裹着被褥在床上发抖流泪。地上都是血,小一的嘴角也有血,我看见血迹顺着乡村的土路一路流,中间像小河一样分了叉,流到村口的刘瘸子和田光棍家。

    第二天就听见村里传起了风言风语,小山村里的流言传播得比疫病更快。有人说小一走路总是夹着尾巴,不像狗一样汪汪叫而是呜呜叫,肯定是狗不是狼。还有人说都是饥荒的年岁,姐姐却总能吃饱,他们看见一个黑发的年轻男人在姐姐家附近转来转去,那一定是姐姐偷的汉子。

    谣言的烈火燃烧得越来越旺,不出几日姐姐在村里的风评就变成了那个养狼的破/鞋,我很想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姐姐是那么好的人,小一是那么好的狗,他们怎么可能是村民口中说的那样呢?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几日后已经有人在路上就对着她指指点点,而那些人前段时间还热心地帮姐姐处理阿婆的后事,虽然他们也从中捞到了不少好处。除了我没人站出来为姐姐说话,我甚至因为为姐姐辩白被一同骂做“小/破/鞋”,而姐姐在流言的攻讦下愈发沉默。

   就算小一很厉害,也抵不过几个人拿着武器同时攻击,姐姐怕小一出事,就把小一放上了山,仍是一个人住。

   临行的前一天,姐姐把我叫进她的屋里,她看起来瘦了许多,但眼神却还亮着。她问我,囡囡,你信不信姐姐?我说信。于是她把小一也叫进屋里,烛火中小一的影子膨胀再膨胀,身上的毛发褪尽,居然当着我的面变成了一个黑发绿眼的男人。她说现在你都知道了,小一是狼,是狼妖,会变人的,传言中的男人也是他,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她又说,姐姐本来想瞒着你,怕吓到你,但你明天就要走了,姐姐和小一要去做件事,咱们现在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姐姐不能瞒你一辈子。我望向那个男人,男人只是用一双桃花眼盯着姐姐瞧,轻轻嘀咕一句:“我叫萧逸,不叫小一。”

   “是是是,”姐姐亲亲他的脸,“是萧逸,萧逸。”

    萧逸是他给自己取的名字,他能变成人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

    那天晚上姐姐把她这些年攒的钱都塞进了我怀里,我流着眼泪说不要,姐姐拍着我的脑袋说小丫头片子走得越远越好,这地方这么穷、这么封闭,不要再回头看了。

  

   第二天白天村里的气氛怪怪的,因为大灾大疫沉寂了许久的村子像是突然活了过来,人人眼里都闪烁着奇异而兴奋的光。年轻人在磨刀,老年人在给火把粘上桐油。我问大人们要做什么,大人说大灾的原因找到了,是因为姐姐家里的狼妖,只要杀了他用他的血祭龙王,龙王就会息怒,天上落了雨,我们也不用再去逃荒。

   我去找姐姐,想让她和萧逸快逃,却只看见一片空空的院落,半扇柴门在风里晃荡,姐姐已经不在那里了。

   我们没改变计划,还是在中午出发。牛车很慢,拉的东西很多,到了傍晚我们才刚刚走到山隘口。妹妹倒着骑在牛上玩,忽然喊阿姐,你看今天的晚霞好好看,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远处的村子一片耀眼的金红,刺痛了我的眼睛。

   “是很好看,”我把妹妹从牛背上搂到怀里,“我们得走得更远些。”

    人的两条腿是走不过风声的,到了下个落脚点的时候我听见有人说某个村子为了捕狼妖,失手点燃了枯树。太久没下雨,到处都干燥易燃,也没有水阻燃,一把火很快烧遍了整个山头。有人说那个村子烧得一个人都不剩,也有人说传闻中有人看见是有这么只狼妖带着个女孩跑了,也不知道跑去了什么地方。

   我听着他们像讲传奇一样讲这段故事,突然想起来在快一年前,姐姐突然像开了窍一样到处寻话本子,又缠着老秀才教她写“萧”字和“逸”字。那些话本子是要念给萧逸听吗?我不清楚。只是在无数个遥遥看见姐姐家的方向燃着烛光的黑夜里,我能想起确实有这么个人或是狼,能陪着她、念着她,这样想想,我就感到由衷地快乐了。

  

  end.

  

  写在后面的话:感谢看到这里的你!我知道这篇文实在是不够甜又ooc,但是因为脑了很久还是决定发出来给自己一个交代,看得不爽也不要骂呜呜呜呜我真的会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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